医院订阅哦!烟台蓬莱最接地气的平台有事没事琢磨地儿一个给大家提供琢磨的地方琢磨琢磨琢磨地儿我初中的地理老师赵恩华,讲课往往能从书本联系到实际,诱发学生兴趣,很是风趣幽默。我一直以来对山川地理形胜古迹感兴趣,就是拜她所赐。记得在初中二年级,她讲世界地理,有一课讲“大陆漂移说”——南美洲的东海岸线和非洲西海岸线大致可以重合。她就引申到现实,说:“根据考证,南长山岛的东山嘴悬崖就和蓬莱阁后田横山的悬崖基本是吻合的,这就说明,长岛列岛过去是胶东陆地的一部分,由于地震等地壳的剧烈运动漂移到海里去了。这样才在它们之间形成了水深流急的庙岛海峡。”说起蓬莱阁和田横山,确实是山高崖峻,险怪非常。它是个孤立凸出的岬角,直插大海深处。站在田横山高处,往东看,地势一马平川,海岸线从东南方向逶迤划过来;往西看,山峦斜逸,海岸线渐行渐远,向西南方退出去。整个田横山,虽不甚大,但极有气势,海国秋风,江天一览无余。田横山,是胶东半岛纬度的最北端。二八月过龙兵田横山向西南三里,就是我们村西庄。从西庄看田横山上的大白灯塔,是正东北的方向。这中间就是浩浩荡荡的一大片水域,六七十几年前的解放前,在这片辽阔的水域,每年都要上演过龙兵的盛大场面。解放前的胶东沿海,海边的村庄,每个村必不可少的都有一座龙王庙。西庄的龙王庙建在村西的高岗上。因为村小民穷,所以龙王庙不大,只是一大间。一般的庙宇都是面南背北,而我们村的龙王庙庙门朝北——朝向大海的方向。庙外面立有一根高约五米的旗杆。据村中的老人讲:一进庙门,是两个巡海的夜叉,东面一个脚下踩着个鳖精,手持三股钢叉;西面一个左手擎着照海宝珠,右肩扛一柄方天画戟。正当中供奉着头戴天平冠,碧眼黄须,手持象牙笏板的龙王爷。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国有四海”“四海宾服”一说,四海疆域,牢记历代中国人的脑海。我们现在称呼的渤海,位于祖国四个海——渤海,黄海,东海,南海的最北端,按我们现在常人理解,渤海沿岸供奉的应该是北海龙王,但实际上不是,我们蓬莱沿海渔村供奉的是西海龙王敖润。其中道理,实在难明。我们村海边的龙王庙,其地位远超关帝庙和土地庙。村里的老人讲:每年的农历大年三十上午,出海打渔为生的人家,都要敬备香烛贡品,到龙王庙烧香请神,上供挂旗。午饭后,才能去各家的祖坟去请祖宗先人回家过年。龙王的位次之所以排在祖宗的前面,既是对来年风调雨顺,鱼虾丰收好年景的祈盼,也是对龙王神力的敬畏和崇信。龙王庙除了大年三十香火不断,鞭炮震天之外,再就是龙王爷的生日——我们村是每年阴历的正月初九(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到了正月十六),出海打渔的人家备办最隆重的三牲大礼祭祀(蓬莱城东的刘家旺,解宋营,大季家山后初陈顾李,初旺,芦阳逐渐演化成具有地方特色的渔灯节),其余的时间龙王庙是比较平静的。只有在过龙兵的时候,龙王庙才热闹起来。过龙兵,是怎么回事?故老相传:原来龙王爷不是深居龙宫不出来的,他每年都要到所辖海域四处去检阅水族。每年的阴历二三月龙王起驾,开始巡视,到了八九月份,巡视结束,再转回龙宫。所以,胶东沿海有谚语“二八月,过龙兵。”龙兵,是龙王爷的护卫和仪仗队的总称。我们西庄村龙王庙由于地势好,正好处在田横山岬角的浅湾前,每年过龙兵的威武仗势,都是看的清清楚楚。阴历的二月底三月初,不一定哪一天,龙兵就来了,但基本都是刮着不是很大的东北风,飘着细雨的薄阴天气。海里起着白色的浪刺,云暗天低。岸上有眼尖的人看到从田横山岬角拐过来的水花变了蘑菇云状,就大叫“龙兵来了,龙兵来了!!”村里马上响起了铜锣,渔民们一听锣声,就知道,龙王爷法驾到了。赶紧预备香烛,赶到村西的龙王庙。龙王庙前,全村的青壮年基本都到齐了,黑压压一片人头,谁也不敢大声说话,盯着海面一对一对向龙王庙的方向游来的龙兵。最前面一般是探子龙兵。它们不时的跃出水面,有时是单只跃出,有时是双只跃出,有时是五六只一起跃出,像是在为龙王爷出巡探路。排在探子龙兵后面的是仪仗龙兵,仪仗龙兵只露出高高的青灰色的脊背,整齐统一,两个一对,四个一对,青灰的背鳍在白浪里时隐时现。过完了仪仗龙兵,是龙王的御轿,几股水柱高高耸起,缓缓落下,过了一会,水柱又耸起落下。这是龙王的轿夫。看到龙王御轿水柱一起,站在村西高岗上龙王庙的百姓在领头的带领下,齐刷刷跪在庙外。这时,先导的探子龙兵,仪仗龙兵都过了我们村西龙王庙,继续向西南大海游去。龙兵队伍排在最后的是司礼官,向着我村龙王庙方向从水中跃起落下,如是者三。似告诉我村的百姓们,心意收到了,敬请回去吧。领头的就会说:“大伙起来吧,咱们的心意龙王爷收到了——今年必定龙王爷保佑,一切平平安安。”浩浩荡荡的龙兵逐渐隐没在渤海湾的风雨深处。人胜天战龙兵解放后,除迷信,破四旧。西庄村西高岗上的龙王庙改为了小学校,后来又翻整为大片的大寨田。水渠引到地头,昔日的龙王庙成为村里的麦囤子。老百姓逐渐也明白了,哪里有什么龙王,什么龙兵。过龙兵,不过是春天里海豚,鲨鱼,鲸鱼等集群结对向渤海湾的生殖索饵洄游罢了。渤海湾的过龙兵,其中最多的就是伪虎鲸(伪虎鲸属于鲸目领航鲸科,拉丁学名Pseudorcacrassidens,英文名Falsekillerwhale。它们体形似虎鲸而较小,体长约5米,体重约千克)和各种鲨鱼。五六十年前的渤海湾,一海水,半海鱼,可是这些大型的食鱼类鲸鲨的天堂。尤其是横亘蓬莱长岛之间,水深流急的渤海海峡,更是各种鱼群洄游必经之地。这些鲨鱼们吃那叫的一个饱,玩的那叫一个欢。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以柴油机为动力的渔船还没有普及,胶东沿海还是木头的风帆船时代。我们村历来有下筐子线的传统。筐子线主要是钓鱼——钓一些形体较大,经济价值较高的鱼类,如黄花鱼,黄姑鱼,鳝鱼(蓬莱叫抹头鳝),白姑鱼(蓬莱叫白女儿),加吉鱼,鮱鱼等等。我大舅那时候刚二十出头,三个小伙合伙驾驶一条小木船,在渤海海峡下筐子线。有一桩奇事,一连发生了四五天。一筐子线中,总有好端端的几十条线,连线带鱼饵都不见了踪影。他们一分析,肯定是钓上的鱼被更大的鱼连锅端了。联想到附近水面经常浮起的背鳍,他们知道,肯定是碰上贪吃的鲨鱼了。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力气大,胆子也大,合计一下,决定钓鲨鱼。鲨鱼有很高的经济价值,鱼鳍能制成名贵的鱼翅,鱼骨也是宴席上的珍品,鲨鱼皮过去是做刀剑鞘的首选之材。说干就干,找人打制了精钢的大吊钩,绣上粗钢丝。打制几把钢叉,准备好结实的大木棒,就开始去钓鲨鱼。鲨鱼很贪吃,钓上来比较容易,但拿到船上可是难了。必须在水里耗到它劲头小了,才能三人合力把鲨鱼起出水面,刚出水面的鲨鱼,鱼尾一摆,船就乱摇晃。把钢丝紧到船椐子上,两个小伙一左一右,手持钢叉,紧紧叉住鲨鱼的腮孔,使鲨鱼的头不能动,另一个小伙举起大木棒,照着鲨鱼的脑袋,狠狠地打,鲨鱼张着大嘴,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齿,碧绿发蓝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真叫人不寒而栗。木棒下的一定要狠而快,一直打到鲨鱼不挣扎为止。然后把死鲨鱼抬上船,一条鲨鱼四五百斤。一天捕一条就够过得了。捕上这条鲨鱼,三个小伙子都好累瘫了。我大舅讲:白肚皮的大母鲨鱼比较好捕,劲头比较小。最难弄得是青灰皮色,有黑白青色斑点花纹的公鲨鱼。劲头太大了,不小心都能把船撞漏了。自古以来,渔民们给大公鲨鱼起个名字叫“梢公豹”,特别的厉害。其实豹是“驳(在中国古音里念豹bao)的转音。在中国古代,把毛皮为青色,有黑白青斑点的马称为驳花马,比如《隋唐演义》中尚司徒骑得就是一匹名为“呼雷豹”的驳花马。这个驳的皮色用在大公鲨鱼身上,也是再贴切不过的。如今的大舅,满头白发,齿落漏风。真难以把他和与鲨鱼殊死搏斗的精壮青年联系到一起。其实,中国的好汉和勇士历来都存在于民间,这才是真实的中国人。思长远望东瀛最近二三十年,过龙兵的盛况不再了。除了来自环境的因素外,海外的过度捕捞,阻止了鲸鲨进入渤海湾的脚步。众所周知,日本是自由捕杀大海里的鲸鲨的最大的罪魁祸首。日本从很早就开始捕杀鲸鱼获取食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的困难时期,鲸鱼肉大大缓解了日本的粮食危机,并为当时贫瘠的日本百姓提供了宝贵的蛋白质。如今,日本早已是世界发达国家,完全不需要捕杀鲸鱼充饥,更不会看重鲸鱼的油脂和骨骼所附带的经济价值。事实上,日本目前以科学研究为目的所进行的捕鲸活动并不能产生经济效益,而是要依靠政府的巨大财政支持。可以说,从经济角度来讲日本并不需要继续捕鲸,日本现在所进行的捕鲸活动也是无利可图的。日本执著坚持捕鲸并非为了眼前细小的经济利益,而是有其细致深远的考虑。我记得有一部资料,专门讲解日本政府如何组织小学生观看捕捞屠宰鲸鱼的片子,它就是让本国的小学生们都知道,日本是海上的王者,海里最大的鲸鱼鲨鱼也是任凭他们宰割的。他们要把这种杀戮征服的理念植根在后代的血液里。我们的后代,不应该只把他们埋葬在书本里,题海里,电脑游戏里,也应该放他们到自然中锻炼,野蛮其体魄,强健其精神,将来才能担负起保家卫国的重担。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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