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大黄鱼,与小黄鱼、带鱼、墨鱼(乌贼)一道,同为舟山渔场四大经济鱼类。江浙一带民间有端午节吃“五黄”的习俗,五黄指的是黄瓜、黄鳝、黄鱼、咸鸭蛋黄、雄黄酒。
自古享有“琐碎金鳞软玉膏”之誉的舟山大黄鱼,肉质细嫩,营养丰富,味道鲜美。
舟山民间流传的大黄鱼谜语,既为我们展现了大黄鱼的昔日风采,也为我们保存了对海岛过去岁月的记忆。
一
金甲将军屯(住)东海,
宝石两颗头里囥,
黄金甲袍身上披,
手握双剑巡大海。
(猜一海洋生物)谜底:大黄鱼。
该谜语首句拟人化的表述“金甲将军”源自民间传说。昔日盘古挥斧开天地,鸿蒙初分,定海神针镇东海,时逢东海龙宫的敖广新登龙王宝座。龙王新官上任三把火,张榜下令众水族参加竞技大赛,按名次进行封赏。比赛结果,大黄鱼凭借高超的本领夺得冠军。龙王赏给大黄鱼一套金光锃亮的金袍,封为“金甲将军”。龙王还另赏赐一只精致的金项圈,欲套在气宇轩昂的大黄鱼头颈上,给其增添光彩。可惜,金项圈制得太小了,套到大黄鱼嘴唇上,就再也套不进去了,嘴唇还磨出了血。从此以后,大黄鱼的嘴唇总是金光闪闪的,并带着一圈血红色。俗话说“黄鱼吃唇,鲥鱼吃鳞,乌贼吃裙,带鱼吃肚皮。”金灿灿红艳艳的“黄鱼唇”,夺人眼球,被视为宴席上的上乘佳肴。始于康熙时代的经典八旗传统菜“圣祖大烩”,就集合了辽参、鱼翅、黄鱼唇、雁肉、松茸、羊肚菌等珍贵食材。舟山渔场的吕泗洋、岱衢洋、猫头洋等所产的“屯东海”的舟山大黄鱼属大黄鱼的东海北部、中部种群。
“宝石两颗头里囥”一句缘于又一民间传说。很久以前,生活在东海的大黄鱼,很骄傲,它夸下海口,要闭着眼睛来和鱼若鳎鱼比赛。途中,大黄鱼因闭着眼睛不辨方向,前进时忽上忽下横冲直撞。最后只听“轰隆”一声响,大黄鱼一头撞上岩礁,顿时头破血流,两块雪白的小石子牢牢扎入脑袋中,昏死了过去。幸亏被龙王用嘴喷酒止住了大黄鱼的血,将其救醒。大黄鱼的伤口愈合后,头上坑坑洼洼落下了疤痕,人们戏称大黄鱼为“癞头黄鱼”。两块白色的石头就留在了大黄鱼的脑袋里了,人们称其为鱼脑石、鱼耳石、鱼首石、鱼枕骨,犹如谜中所巧妙隐喻:“两颗宝石头里囥”。这“两颗”鱼脑石,还是一味中药材。据唐·孙思邈《千金要方》载:“治小便不通:石首鱼头石末,水服方寸匕(意即勺、匙),日三。”
谜中后两句将大黄鱼一身金光灿灿细细如金片的鱼鳞,以状物谜法寓意幻化成了大黄鱼“身上”所“披”的一件“黄金甲袍”;腹下坚硬的双鳍,被谜中巧妙状物隐喻化作挂在身上的“双剑”,身为“金甲将军”的大黄鱼,“巡大海”时,“手握双剑”清寰海,一展它的威武雄姿。谜中对大黄鱼趣味盎然的描述,精妙独特。
二
龙宫大头黄将军,
头戴金盔披金甲,
背脊排排扯大旗,
威风凛凛会衢港(即岱衢洋)。
(猜一海洋生物)谜底:大黄鱼。
此谜与前谜有异曲同工之妙。舟山俗语云:“黄鱼头大,鳓鱼刺多。”有人长得大头大脑,虎虎有生气,舟山人开玩笑时,就会送其一个“大头黄鱼”的绰号。由此可见,头大是大黄鱼的体貌特征和力量的象征。大黄鱼因其头大,而被人们戏称“大头黄鱼”。谜中“黄将军”的“黄”,是本则谜语的谜眼,据此区别于鱼类中的其他鱼,隐喻踏实谜底“大黄鱼”。大黄鱼背鳍则被巧妙地描摹成一“排”扯起的猎猎作响的“大旗”。“披金甲”、“扯大旗”的“黄将军”,这种被渔民昵称“进港鱼”的家鱼——大黄鱼,正成群赶往舟山渔场,“威风凛凛会衢港”。
谜中形象化的刻画,诗意化的描述,尽显风度威武的“大黄鱼”的形象之美、阳刚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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